挺身挽救大革命时局的吴玉章

　　文/邓寿明

　　【编者按】 今年是四川荣县走出去的我国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家、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和语言文字学家吴玉章诞辰140周年。吴玉章坚定的革命毅力和对党赤胆忠心的革命豪情，曾受到孙中山、毛泽东、邓小平三位伟人的高度称赞。在这样一个值得纪念他的时段里，我刊将隆重推出吴玉章在争取中华民族独立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上，对中国革命和建设做出的重大贡献作出部分展示。也是家乡人民带着不忘初心的深厚感情，来学习、追思、缅怀他高尚的革命情操。他留给我们的光辉榜样，必将为我们奋斗新时代的目标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

　　在国共合作领导的第一次大革命运动中，吴玉章加入中国共产党，遵照中共中央的安排，投入到大革命运动的领导之中，以他特有的身份，坚决贯彻中共中央的国共合作路线，落实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在国共合作遭遇巨大危机时刻，吴玉章挺身而出，在中国共产党人的支持下，以快刀斩乱麻的魄力，使国共合作的危机局面得到扭转。

　　一、面对危机的策略

　　1925年春，吴玉章在北京申请加入李大钊领导的中共北方区委，被批准为中共正式党员。北方区委鉴于吴玉章长期以来是国民党核心领导成员，不好安排他的工作，李大钊等区委领导研究，决定将吴玉章的工作安排上报中共中央，由中央来安排。吴玉章持北方区委介绍信到上海，中共总书记陈独秀亲自和吴玉章交换意见，决定不公开他的共产党员身份，安排他和国民党中央联系，参加第一次国共合作的领导。吴玉章向中央提出，他计划革命工作从基层做起的设想得到中共中央赞同。吴玉章到广州会见了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长廖仲恺，工作设想也得到廖仲恺的支持。随后，又拜访了国民政府主席汪精卫，国民政府秘书长胡汉民等。7月初，从广州动身回川，8月15日到达重庆，在整顿国民党四川各级组织初见成效之际，10月中下旬，接到国民党中央11月25日召开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通知。四川国共合作建立的临时省党部，立即按规定推选出的吴玉章等八名代表，当他们于11月中旬急急忙忙地赶到上海时，才知道会议已经延期到次年1月1日，吴玉章等悬着迟到了的心才放松下来。虽然时间还有宽余，但也没有时间再往返回四川，吴玉章等于11月28日到广州。吴玉章到广州后，了解会议推迟的原因时，才知道在自己离开广州只有四个月的时间里，国民党的政治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广州国民政府内部左右派的斗争非常激烈。右派看到左派力量日益发展，非常害怕，竟于1925年8月20日，暗杀了左派领袖廖仲恺。这是孙中山逝世以来，右派势力对左派的一次最严重、最卑鄙的挑衅。共产党和国民党左派依靠省港罢工工人的力量，立即进行反击，驱逐了国民政府内部公开的右派头子胡汉民、许崇智，并解除了粤军魏邦平、梁鸿楷部的武装。10月1日广州革命军举行第二次东征，盘踞在东江的陈炯明虽然得到英帝国主义和奉系军阀的援助，但在革命军队的英勇进攻下，仍不堪一击，广州政府先后收复了惠州、潮州、汕头等重要城市，陈炯明叛军完全被肃清，广东革命根据地大大地巩固起来了。

　　在另一方面，吴玉章看到，国民党内一些旧的右派失败了，跟着就又有新的右派产生。这时，戴季陶之流的所谓“理论家”正在大肆贩卖其“纯正的三民主义”的反动理论；邹鲁、谢持、林森、石青阳等组成西山会议派，也打着国民党的招牌，于11月23日，在北京西山碧云寺召开所谓的国民党“一届四中全会”，史称“西山会议”。（注：茅家琦等著《中国国民党史》鹭江出版社，2009年版，第242页） 广州黄埔军校中的一部分军官和学生在蒋介石的卵翼下也搞起“孙文主义学会”的反动组织。身为国民政府主席的汪精卫，虽然还没有暴露他的反革命身份，但在右派力量日益增长的形势下，也感到十分恐慌，办一切事情都缩手缩脚。因此，国民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原定在1925年11月召开，由于右派的阻挠，会议一直拖延下来。吴玉章和到广州参加会议的代表看到，大会的一切工作都还没有开始准备，象无事一样，各地到的代表很少。除了四川代表到齐外，只有湖北的代表来了董必武、钱介盘 （亦石） 等五人；华侨代表来了彭泽民、许苏魂等三十余人；其它地方的代表有的还没有报到，有的地方甚至连代表都还没有选出来。更可怪的是国民政府所在地广东省，也还没有选出代表来。这哪里象开会的样子，大家议论纷纷，说大会恐怕是开不成了。而西山会议派已经开了会，他们正在极力破坏，企图使广东的第二次代表大会开不成，他们也就胜利了。

　　吴玉章面对这种情形很是非常着急的，这时，又传来邹鲁、谢持等在北京酝酿，计划在上海召开非法的二次代表会议来和广东争夺领导权。广东国民党的二次代表大会是左派组织力量反击右派猖狂进攻的一次重要会议。假使大会不能召开，那就会大大助长西山会议派的气焰，对革命将带来十分严重的后果。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是不能有半点退让之心的。吴玉章决定立即去找汪精卫面谈。到了汪的办公室，汪见吴玉章到来，起身热情相迎，和吴玉章握手后，请吴玉章在沙发上坐定，没等吴玉章开口，汪精卫就向吴玉章大倒苦水，未了还说：“大会恐怕开不成了！”见汪主席这样表态，吴玉章压住内心的冲动对汪说：“现在邹鲁等人这样猖狂，他们不但排斥共产党，也排斥广东的国民党，不跟他们斗一斗，怎末成？否则，许多同志流血牺牲换来的这块根据地就要垮台，只怕你这国民政府主席的位子也坐不住了！”吴玉章之所以敢对汪精卫义正严辞地指出其利害，是因为和汪交往多年，对汪的脾气、个性和处事原则有所了解。吴玉章对形势的分析估计，汪精卫还是赞成的，只是唉声叹气地表达出自己找不到处理方案。对吴玉章说：“我也没有办法！”吴玉章接过汪精卫的话说道：“怎末没有办法！快些筹备就有办法了。”吴玉章接着给汪出主意说：“赶快召开国民党中央会议以筹备第二次代表大会”。（注：《吴玉章回忆录》中国青年出版社，1978年版，第131页）

　　二、实施坚决的革命措施

　　汪精卫听取了吴玉章的建议，同意马上召开中央会议研究二大筹备工作安排。吴玉章从汪处出来后，心绪稍安。在等待汪精卫召开中央执委会议期间，吴玉章联合四川在广州的参会代表杨闇公、廖划平、廖竹君等，以四川省党部代表名义，向各省区和海外支部发出电报。指出，二大对革命前途关系重大。促各地速派代表，如期来粤开会。12月1日，汪精卫主持召开了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吴玉章列席，会议专门讨论筹备二大的有关事项，为了使工作真正落到实处，讨论中，谭平山提出由吴玉章任大会秘书长，汪精卫大惊地问谭平山 （中共四届中央委员，当时还不知吴玉章已是中共党员）：你怎么认识吴玉章的？谭说：我本来不认识他，不过我看了他这次在四川作党的工作很有成绩，所以我提议第二次大会要他来组织。狡猾的汪精卫马上说：我同他 （吴玉章） 是多年革命同志，他很好，就决定他作大会秘书长罢。这一切，参会的吴玉章都看在眼里。吴玉章任秘书长的事情就这么议定下来。于是，执委会通过了对吴玉章的任命。吴玉章也不推辞，这是一个面临重重困难和挑战的职务，如果困难不大，秘书长一职可能早就轮不到吴玉章了。可以说，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搞不好就会名誉扫地，吴玉章对此没有考虑或者说考虑得很少，他这时想得最多的是革命大局，因此，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会议之后，吴玉章立即组织班子，夜以继日对二大筹备工作进行详细的规划，形成书面材料。4日，正式上任国民党二大秘书长。在当天召开的国民党中央执委会上，就二大秘书处工作计划在会上作报告，吴玉章提出，在已经推迟定下的1926年1月1日会期，不能再改时间了。这样距离原定开会时间只有二十多天了，许多与会者表示在这样短的时间筹备好大会信心不足，主张延期为妙。吴玉章把计划安排作了有针对性的补充说明，认为按时开会没有问题，大多数人的顾虑解除，同意会议时间不变，如期召开。

　　经中央执委会议确认会议时间之后，吴玉章组织一些先期到达的参会代表进入大会筹备工作，抽调的一些工作人员，分成若干个小组，各司其责。大会的材料组，吴玉章亲自抓。一些中共党员和党的领导人亲自参加筹备工作，内中有不少的大笔杆子写材料。筹备工作忙而不乱地有序向前推进。吴玉章在后来深情地回顾这次会议的筹备工作时说：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完成不了，因为“国民党二次代表大会的一切筹备工作都是依靠我党进行的。那时毛泽东同志和周恩来、聂荣臻、萧楚女等同志都在广东工作，陈延年同志是广东区委书记。和我经常往来的还有董必武、林伯渠、恽代英、张太雷等同志。大会的筹备工作，就是由我和这些同志商量，分头进行的。依靠我党党员大家的努力，筹备工作进展得非常迅速”。（注：《吴玉章回忆录》 中国青年出版社，1978年版，第131页）临近会期，各地代表陆续到达广州。

　　12月31日，吴玉章主持召开国民党二大预备会议。审议主席团名单和提交大会讨论通过的主要文件、开幕式庆典、阅兵式诸项大事。决议设立二大代表联合办事处，负责接待联络。由于吴玉章的全身心投入，和筹备期间的大事经常向上级汇报处理意见，以及与有关方面的负责人进行频繁沟通，在听取各方面的意见中，又进行了商讨，对一些尖锐的问题也作了说服或承认各自保留。因此，预备会上，秘书处提供的议程和材料都顺利通过，为大会的顺利召开和文件的通过准备了充足条件。

　　三、在国民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

　　1926年1月1日至19日，吴玉章全程参加了国民党第二次全代表大会 （以下简称二次大会）。继续任大会秘书长。

　　1月1日上午，国共合作召开的中国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东省议会厅举行，出席大会的代表278人，其中共产党员占100人左右。会场布置得朴素庄严。会场门口设置了一个很大的地球模型，表示全世界革命运动的团结。汪精卫致开幕词。大会通过发表 《召开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会后，在东校场举行盛大阅兵活动。

　　下午，吴玉章出席国民政府的欢迎宴会，代表二大代表致答谢词，他回顾了辛亥革命革命以来的艰难革命历程，热情地赞扬孙中山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政策。希望大家“继承总理政策”，“接受总理遗嘱”，“激励革命精神”，“决定进行方略”。“希望我国民政府继续努力。于短时间能统一全国，建设统一全国的国民政府，下次在北京开同样盛大的本党全国代表大会。”（注：《吴玉章年谱》四川 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29页）

　　1月4日起，大会开始正式议程，当日上午，林伯渠在会上报告了这次代表大会筹备经过，谭平山报告了代表资格审查情况，吴玉章作《秘书处组织经过和会议规则》 的报告。大会期间吴玉章组织二大代表赴粤秀山，举行接受总理遗嘱纪念碑奠基典礼，又组织代表赴黄花岗祭七十二烈士和廖仲恺。

　　在二次大会上，吴玉章坚决贯彻孙中山的三大政策，维护国共合作的新局面，以他秘书长的特殊身份，在共产党人、国民党左派的支持下，为反击右派，保证大会基本方向的正确性做出了重大贡献。

　　在会上，吴玉章起草的国民党二大致苏联、致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各电，提请大会追认通过。

　　在国民党二大上，吴玉章代表国民党四川临时省党部作 《四川省党部党务报告》。凭记忆写出的报告，分七个部分：第一，政治状况。（甲） 政党。（乙） 军阀。（丙） 财政。第二，商人状况。第三，工人状况。第四，农民状况。第五，知识阶级状况。第六，青年状况。第七，党务状况。结合四川情况，向大会提出：革命发展中，不可避免地要同右派作斗争。

　　会议期间，吴玉章以秘书处名义向大会提出《关于弹劾西山会议审查报告书》，在大会讨论，引起激烈斗争，最后得以折衷处理。吴玉章还向大会提出《本党对外政策进行案》。指出国民党应决定并实行“与苏俄切实联合”、“扶助弱小民族”和联络世界上的革命民众等三大革命方略。获通过。吴玉章在二大代表大会上当选为国民党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

　　1月19日上午，吴玉章向二大提出严肃纪律、惩戒右派、维护中央权威的 《厉行纪律案》，获通过，并“立交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办理”。同时向大会提出的《嘉勉国民政府电》也获通过。

　　同日下午，国民党二大闭幕。大会通过 《宣言》，重申对外打倒帝国主义，对内打倒军阀、官僚、买办及地主豪绅。中国的国民革命必须和苏联合作，和一切被压迫民族共同奋斗。大会通过了《中国国民党第二次全代表大会宣言》、《接受总理遗嘱案》、《总章修正案》、《政治报告决议案》、《本党对外政策案》、《弹劾西山会议决议案》、《处分违犯本党纪律党员决议案》，还通过了工人、农民、青年、妇女、商民、军事、海外党务、各省党务、财务等决议案。通过的宣言和决议案，都重申了国民党“一大”通过的打倒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官僚买办阶级的革命纲领，决定进一步贯彻执行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

　　1月23日，吴玉章出席国民党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举行第一次全体会议。吴玉章当选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委员 （常务委员共九人）；当选为国民政府委员。

　　中国国民党第二次代表大会，由于共产党人吴玉章、林伯渠、谭平山等和国民党左派人士宋庆龄、何香凝、邓演达等的共同努力，大会继续坚持反对帝国主义和军阀势力的主张，坚持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对参加西山会议的老右派分子痛加斥责，并分别给予警告以至开除党籍的处分。在大会选出的中央执行委员和中央监察委员中，左派人士和共产党人占一定比例。中共中央于2月12日发出的第七十六号通告，对此次大会给予很高评价，指出国民党二大：表示中国民族运动的成功，表示出国民党左派之胜利。孙中山的夫人宋庆龄和廖仲恺的夫人何香凝，在二大后，特别称赞吴玉章在关键时刻挽救了孙中山创建的国共合作局面。

　　当然，共产党人在这次大会上也有失误。大会召开前，党内在讨论共产党员参加国民党执行吴玉章和夫人游丙莲。 委员会的人数时曾发生争执。起初，陈独秀提出共产党员应为七人，鲍罗廷表示反对，主张不超过国民党一大时的三人，其理由：为的是不吓跑中派和不无谓地刺激右派。陈独秀不得不作出让步，最后一致同意四人。选举的实际结果是，在 36 名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中共党员有七人，未达到三分之一。大会虽然对戴季陶主义进行了批判，但戴季陶仍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蒋介石以其“左”的言论、显赫的军功，挤入了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和国民政府的大门，在这次大会上第一次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随后在二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为常务委员会委员，2月1日又担任国民革命军总监，一跃而为国民党军政要员，与汪精卫并列为一文一武两首领，为蒋后来夺取国民党的领导权打开了方便之门。

　　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继承和发扬了“一大”革命纲领和政策，维护了国共合作，其基本方向是正确的。正如 《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六次扩大会议中国决议案》 指出：“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 （1926年1月） 谴责了这个右翼，肯定了国民党必须和同共产党人结成战斗联盟，从而确定了国民党和广州政府的革命活动方针，使国民党保证得到无产阶级的革命支持”（注：曾宪林主编《国民革命事典》 湖北辞书出版社，1996年版，第20页）。但是，这次大会没有能够彻底制裁打击右派，国民党右派还在党内占据着重要地位，革命仍潜伏着严重危机。

　　在二次代表大会上，秘书长吴玉章是最忙的人，不仅是参会代表，更是大会各项工作的指挥员，每天晚上要收集情况，审查大会简报，审查大会修订或新的重要文件和材料，解决、协调、处理出现的新问题，安排第二天会议中的注意事项，还要写自己在大会或其它场合上的讲话稿子，所以，往往要工作下半夜才能得到休息。吴玉章的身体是没有重大疾病的，就是因为筹备和在这次大会上忘我地工作，使体质严重下降，所以在会后回川时出现了两次虚脱性晕厥。

　　在二次大会上，吴玉章进入了国民党核心领导层，从表面看来有点偶然，只要纵观吴玉章二十多年的革命经历，这又是一种必然，在同盟会时期，吴玉章就是核心领导成员，辛亥革命革命胜利后，孙中山作临时总统时，因吴玉章不在南京，没有给他安排什么职务，吴玉章到南京后，内务部副部长居正对吴玉章来晚了很是遗憾，曾说，根据吴玉章的革命经历和贡献，如果在，在临时总统府的八个部长中，怎么也会安排一个次长 （副部长） 职务，居正倒也说了老实话，反过来想，这也是对吴玉章为革命作出贡献的不经意地评价。之后，吴玉章无怨无悔、兢兢业业地在临时总统府，为孙中山做没有前途的收尾工作。在后来的反袁、护法等各种斗争失败时，一大批人离开了革命队伍，而吴玉章一直追随孙中山，孙中山多次在各种不同的场合给了吴玉章以很高的评价。吴玉章不论在任何时候，都在行动上表明了对革命前途充满坚定信心。国民党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时，孙中山及其它的人也没有谁想起通知吴玉章参加，更不可能给安排适当职务。只有戴季陶给在四川的吴玉章来信谈了一大的情况。后来，吴玉章到广州，受到国民党核心领导人之一的廖仲恺的热情接待。吴玉章参加资产阶级革命二十余年，处处体现出的是以国家、民族利益为最高点，其突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在国民党二大会议即将流产之际，吴玉章挺身而出挽救了可能出现的革命危机。所以，吴玉章在国民党二大会上，以他的革命资历和功绩被选进核心领导层是名符其实，也是众望所归的。